近日,Valve 向媒體公開表示,支付巨頭萬事達卡(Mastercard)曾透過第三方支付處理商,對 Steam 施壓要求下架部分「具冒犯性且缺乏藝術價值」的遊戲內容。此舉引發遊戲圈廣泛關注,外界憂心此案恐開啟更嚴格的商業審查風氣。
上月,Steam 無預警下架多款成人向遊戲作品,讓玩家社群感到震驚。緊接著,另一平台 Itch.io 也跟進,移除所有 NSFW(Not Safe/Suitable For Work,縮寫:NSFW,指「上班不要看」)遊戲。反色情團體 Collective Shout 隨後表示,他們已成功遊說支付處理商對這類平台施壓,否則將撤回支付服務。
面對外界質疑,萬事達卡起初否認參與決策,聲稱「未限制如 Steam 和 Itch 等平台的任何創作活動」。但 Valve 隨後在回應《Kotaku》採訪時明確指出,支付處理商向他們轉達萬事達卡的規定,要求移除任何可能對品牌形象構成風險的內容,並引用萬事達卡旗下《規則第5.12.7條》。
該條文規定,使用萬事達卡服務的商戶不得提交任何「可能損害品牌聲譽」的交易,包括「明顯具冒犯性且缺乏嚴肅藝術價值的產品與圖片」,即使這些內容在法律上並未違規。
Valve 表示,他們自 2018 年以來始終堅持只發行合法內容,但該項解釋仍遭支付商否決,理由正是這條「損害品牌」的模糊標準。此規則實際上給予萬事達卡及其合作商極大的主觀裁量權,得以撤下任何他們「不喜歡」的內容。
許多評論指出,這樣的規則將藝術價值與商業利益綁在一起,標準高度主觀。像是過去 Collective Shout 就曾點名《俠盜獵車手V》(Grand Theft Auto V)和《底特律:變人》(Detroit: Become Human)等作品「不具藝術價值」,即便它們廣受業界肯定。
目前尚不清楚未來支付機構是否會放寬立場,讓遭下架遊戲重回平台。不過 Itch 已率先重新上架部分免費成人遊戲,並努力協助更多作品恢復上線。這場圍繞內容審查、金流壓力與創作自由的拉鋸戰,仍未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