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貓大王通信狂妄的笑聲、搞鬼不驚人不休、高譚市犯罪王子小丑(Joker)，至今已誕生將近 80 年。他是讓許多人害怕小丑的原因之一、他也是許多人最愛的漫畫反派角色。他邪惡，而且常常邪大於惡，邪過我們的想像力，讓我們常常誤以為小丑不過是個瘋子而已。在 80 年以來的漫畫、電影、電視影集不同的詮釋裡，小丑幹過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名堂，你也許數得出有哪些人扮演過小丑，卻未必知道小丑有多狂，讓我們來看看，這位大笑之王幹過哪些腦洞大開的勾當。
1.今天叫我衝浪王
許多人喜歡 1966 年的電視影集《蝙蝠俠》(Batman)，這部畫面上時常充滿狀聲字的影集充滿歡樂，而很大部分的歡樂來自於凱薩羅梅洛(Cesar Romero)飾演的小丑。他飾演的小丑(Joker)更接近於小丑(Clown)，即便這個角色當然是個惡黨，但他仍然盡量以博君一笑的方式與蝙蝠俠對抗──比如來場衝浪對決。
《蝙蝠俠》第三季這一集的標題已寫得清楚：《把浪衝起來！小丑衝一波！》(Surf's Up! Joker's Under!)。小丑正在進行他綁架衝浪冠軍的計畫，打算要筆高額贖金──並沒有，小丑才不是那些二流綁架犯。小丑要使用腦波轉移裝置，將冠軍的一身衝浪絕活轉移到他身上──小丑自己想要成為衝浪王！我們的活力拍檔當然不能坐視，但他們已經陷入了小丑的毒計，差點自己就要變成人肉衝浪板了！
▼ 我要成為衝浪王！
還好偉大的蝙蝠俠使用隨身解藥脫困，並且成功趕上，與夢想成為浪裡白條的小丑來場衝浪大對決。你是否覺得蝙蝠俠隨身都有各式解藥很作弊？錯了，當他與小丑對決衝浪時，他已經一秒換上了蝙蝠衝浪褲：這才是有夠作弊！
2. 要笑不要命
不管遇到什麼危機，沒有超能力的小丑每次都會脫困，但這不代表他不會陷入生死關頭──因為他常常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。 1986 年吹起美漫黑暗浪潮的《黑暗騎士歸來》(The Dark Knight Returns)裡，小丑與高齡 55 歲的老基友蝙蝠俠又對上了，當你以為小丑這次又要千方百計幹掉蝙蝠俠時，也許會很驚異地發現，小丑其實一直在等待讓蝙蝠俠殺害自己的機會──他用自己的生命作為毀滅蝙蝠俠的最大武器。
▼ 小丑用狂笑結束這一回合
這樣不但能讓蝙蝠俠的道德價值產生裂縫，還能讓公眾替他對付蝙蝠俠。小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，《黑暗騎士歸來》證明了，小丑可以為這一笑付出最重要的事物。
3. 找老朋友過聖誕
罪惡王子會怎麼看待傳統價值滿滿的聖誕假日呢？在1992年開始播映的動畫影集《蝙蝠俠》(Batman: The Animated Series)裡有一集《小丑過聖誕》(Christmas with the Joker)，看來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，當然，得先等小丑逃出阿卡漢精神病院(Arkham Asylum)再說：小丑趁著精神病院進行聖誕裝飾又逃跑了，這次他一定又要逃得無影無蹤，順便想些邪惡的勾當，讓蝙蝠俠與羅賓連聖誕夜都不能好好公休一次對吧？
▼ 小丑主辦一場恐怖聖誕秀
結果，小丑哪裡都沒逃，他還真的找上了蝙蝠俠。當然他帶領了他的小丑黨徒、還有他已經準備好的肉票們，等著活力雙寶們上門送死。可是說實話，這一集沒有平常那種無聊的正邪大對決氣氛，反倒更像是一個沒有朋友的寂寞傢伙，找上他的歡喜冤家想要過一個「稍微正常」的團圓聖誕夜。小丑準備了巨大胡桃鉗士兵、玩具飛機、還有持槍小嘍囉來招呼蝙蝠俠，但這些攻擊一點緊張感都沒有──玩具飛機真的是玩具、而巨大玩具士兵只會呆呆往前走。
▼ 「小丑，聖誕快樂」
最後小丑甚至還自己差點掉進滾燙的大鍋裡，當然，我們的蝙蝠俠總是會救他，而且對他說：「小丑，聖誕快樂」。這真是溫暖的一刻，而彷彿要避免尷尬的小丑，憤怒地回應：「噁...可惡！」
4. 閃開，讓愛國的來
小丑的價值觀有時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麼顛覆，在空前絕後的 1996 年漫畫《蝙蝠俠與美國隊長》(Batman and Captain America)中，看來他對納粹一樣有很大的意見。等等，蝙蝠俠與美國隊長？沒錯，這是少數 DC 與漫威合作的漫畫之一，而既然高譚犯罪剋星與復仇者聯盟的偉大英雄合作了，那麼高譚犯罪王子與美國隊長的死對頭紅骷顱(Red Skull)合作當然是必然的。問題來了，小丑知道紅骷顱是個紅通通的邪惡傢伙，卻不知道紅骷顱是個紅通通又邪惡的納粹。
這篇漫畫看過的人不多，但是小丑得知紅骷顱真實身分的那一刻，卻被做成了迷因圖(meme)在網路上廣為流傳：「我一直在跟一個納粹合作？你臉上的面具一定讓你腦缺氧了！我可能是個罪貫滿盈的瘋子！但我可是一個罪貫滿盈的美國瘋子！小弟們不要拉我！我要幹掉這個神經病！」
▼ 小丑氣瘋了
這可不是小丑又一次故佈疑陣，他是真的怒了，這位忠誠的愛國犯罪份子，要教訓與大美國為敵的納粹混蛋。小丑竟然如此愛國，這也許連足智多謀的蝙蝠俠都意料不到。
5. 爸爸再愛我一次
某種程度上，這幾年來最好的蝙蝠俠電影，也許是意想不到的《樂高蝙蝠俠電影》(The Lego Batman Movie)。這部電影不只讓孩子們歡笑與順便賣賣樂高玩具而已，它試圖以詼諧的方式來剖析蝙蝠俠與他身邊角色們的心理動機。而這部電影讓小丑讓人摸不透的犯罪動機曝了光：他只想得到蝙蝠俠的關注而已。這讓蝙蝠俠與小丑的關係，有點變成了心理學上的父子認同心結。
不停作亂的小丑更像是希望嚴厲父親多看他一眼的可憐孩子，他只要做錯事，爸爸就會嚴厲地懲罰他──但不可能殺了他。可是他不做壞事，爸爸就不會關注他。這是個有趣的解釋，但也有幾分道理──許多犯罪者都來自破碎的家庭，得不到足夠父母關愛的孩子，更容易在情緒管理上無法自理。
我們也許永遠不知道小丑的真實身份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，但這種撲朔不明，讓小丑永遠會為觀眾帶來一種新鮮刺激感。比起剛正不阿的蝙蝠俠，似乎小丑永遠都是比較有趣的那一位。對許多創作者來說，這位高譚市永遠的犯罪王子，還有許多空白的面向等著讓大家揮灑創意。
延伸閱讀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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